“那刘季不过是个乡野下人,依我看是信不住的,丁兄就不该派他去袭营。”冢励摇着扇子道:“对方说到底不过手无寸铁的农夫,优势在我,应集中兵力,一举击溃,何须如此谨慎,想得复杂,用这些小手段呢。”
账外雨声不断,丁毅没有回他话。
冢励尴尬了一下,神色不好看了,但很快掩饰过去。
丁毅双拳紧握,虽然先败一阵,但他心中依旧是胜券在握的。
只要夺回大营,然后直攻泸州城,在四月之内拿下泸州,五月初就将从南边和东边调来的守军遣返,如此就能万无一失。
他不想从南边和东边调兵,特别是东边,可他迫不得已。
南边是切断水路的要地,可苏州有十几艘战船,不是大船,是苏半川留下的,不过朝廷战船沉在鞍峡,这些船要封锁江面已经足够,所以不担心。
反倒是东边,兵力空虚之际景朝若是派大军从陆路来袭,首当其冲就是东部几个县城。
前几天汪家家主也告诉他,确实有股景朝军队从苏州迷山古道进入泸州,那么泸州人突然奋起反抗,攻占他的大营十有八九与那伙人有关了。
到底是谁都这么大本事,短短十几日整肃苏州糜烂局势,还反攻他们大营呢?
丁毅心中好奇,也警惕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