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辞张了张嘴,忽然想起,她所知道的傅家唯一和离过的家主,是祖爷爷之父,也就是傅则奕的祖爷爷。
如果她先前听说的傅家秘史都是真的,那傅则奕祖爷爷和离原因,应该就是同歌女有了私情,并孕育了孩子,也就是傅城的爷爷。
可那次的和离,对傅家来说是一次重创,傅则奕的祖爷爷几乎将傅家大半家产都分给了妻子,后也未在娶妻过门,甚至也未将那歌女带回傅家,后来还是傅则奕爷爷顾念骨肉血亲,将傅城接回了傅家。
不疑妻,不亏妻,自是和离亦如是。
大抵就是这个意思。
遇辞抿了抿唇,电光火石之间,之前一个被她忽略掉的细节忽然浮现在脑际。
傅家长房无需利益所支撑的婚姻。
她顿了顿,仰头看向傅则奕。
他身形挺阔高大,遮挡些许光线,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,眉眼低垂,光影柔和。
他一直知道她所想的是什么。
气氛正无声的静默着,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:“臭小子,棋没下完,茶也没喝完,说是出去一趟,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?”
二人站在亭内同时转身看过去。
一位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站在蓬莱居的二楼小窗前,话是那么说,神情却悠然自得,满是笑意。
傅则奕微微笑了一下,答道:“这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