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在门口半日没走,季瑶却将帘帐一弹,不轻不重地夹了一下他的耳门:“你是什么呆子?门口不冷么?”
赫连昊“啊?”了一声,季瑶将手一扬,又不是推,又不是拉,说:“冻死了你,冻死了你才最好呢!”
赫连昊进来问好先生,他与檀弓并未谋过面,但见他是个盲人,又不说话,便以为也是个天聋地哑的角色,只当他是透明人。纠结了一会,就这样直言说:”季瑶妹子…我惹你生气了!是我不好,太不好了!我知道他是我们共同的好朋友,哪怕只有一天。但是…但是我一看你老是看他,又和他马背上贴着,心里就奇奇怪怪的。我也不知为什么,你知道么?“
他是直抒胸臆,完全无意地将这暧昧的皮球踢了回来。女孩总比男孩早熟一些,季瑶红透了脸:“你是呆子,你不明白的事海了去了!你不明白,我就明白了么?”
她说得飞快,根本没管意思对不对。赫连昊摸摸头:“啊?那你说的是你比我更呆么?”
季瑶“哼”了一声,扭坐过去,留给赫连昊一个小小的背影,以及乌发上那碎玉流苏的簪子,正娇怯微微晃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