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隐的眸子里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,须臾,又恢复成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,道:“辛卫中人极擅隐匿与探查消息,就交给他们去办吧。”
雅座里静了下来,唯有外面的大堂还是喧喧嚷嚷,茶客们来了一批,又走了一批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酉时过半,黄昏的空中灰蒙蒙的一片,无论是茶客还是路上的行人都陆陆续续地返家。
封炎独自从茶馆里出来了,手里拿着一匣子从茶馆打包的花生。
天色不早,封炎却没急着回公主府,而是径直去了端木家。
奔霄撒着蹄子在黄昏空旷的街道上尽情奔驰着,等封炎抵达权舆街时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一路上不少府邸的门口都点起了灯笼。
封炎放了奔霄去玩,自己灵活地跃上了墙头,熟门熟路在端木府内的屋檐、树木与墙头之间兔起鹘落地穿梭着。
封炎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辉,血脉偾张。
当年阿辞的父母身死在西北陇州,弟弟楚庭舒下落不明,连番打击让阿辞痛不欲生,缠绵病榻许久才养好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