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陶公主沉默了,不得不说,陈文景若是真的这样想也不足为奇。
除夕越发近了,陈文景依照太医的嘱咐,也会任人扶着在屋里走一走,他不能受寒,为此不能出门,以防被寒气所伤加重病情。
崇宁带着热气腾腾的汤进来,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书的晋陶公主,冲陈文景见礼:“儿臣参见父皇,父皇今日可好些了?”
陈文景瞥了她一眼,语气冰冷:“自然是好的。”
“儿臣命人给父皇炖了雪梨乳鸽汤,最是清火降燥,生津补气。”崇宁接了托盘,盛出来一碗递给陈文景。
陈文景看都不看,扭头走开,完完全全不搭理她,听见殿外有孩童嬉笑,走过去瞧了一眼。
“皇上,是几位殿下在嬉戏。”太监忙告诉他。
陈文景明知故问:“为何不进来?”
“小孩子闹腾,皇上需要静养,不宜进来嬉戏,再者...”说话的晋陶公主翻了一页书册:“皇上的咳疾只怕是痨症,小孩子也不能冒险。”
陈文景黑了脸,位高权重者往往讳疾忌医,越是权柄在握,越贪生怕死,陈文景自然也是一样的,虽然咳了这许久都不见好转,但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无药可医。
“日月无光,天穹崩摧,星火坠于沧海,神州陷于深渊,万籁俱寂,暗恨幽生,天亦有知,淫雨不绝,哀世之奇人之陨,悲国之栋梁之折...”
孩童纯真的嗓音嬉笑高喊着文章,磕磕绊绊,却也能听个大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