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温消逝于天际,风里有青草甘苦的气息。
苏星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说起来鸢也也是一个混血儿,只是老教父本身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,和陈清婉生下的她,容貌几乎看不出西方血统,那双眼睛漂亮又通透,像浸在岭南烟雨里的一弯浅月。
他伸手将她飞到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微凉的脸颊,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,他像没察觉到似的,淡淡道:“起风了,回去吧。”
这个话题无疾而终。
虽然没有结果,但鸢也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不存在。
她开始回避和苏星邑的接触,曾经她把他当做亲人时可以做的事情,都不再做了,又因为回归艾尔诺家,要接受HMVL董事会的考验,她离开了罗德里格斯家,开始满欧洲跑。
有大半年的时间,她没有跟苏星邑联系过,是忙,也是有意拉开关系。
苏星邑也没有联系她,他知道她原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,这层窗户纸捅破后,需要一个过程让她接受。
从亲人到情人。
冷却处理比紧追不舍要好。
……
再次见面是在那一年圣诞节,苏星邑刚忙完一个融资项目,十分疲累,刚想睡一会儿,就接到安莎的电话,听她匆匆说了几句话后,他当即就登上飞往巴黎的飞机。
他以为把安莎和比伯留在她身边,足够保障她的安全,怎么都没想到,最大的危险竟然是自己带给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