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锦圆立刻转过视线看向裴砚,“你要拿先皇后做文章?奉先殿的事儿,我知道是你在试探,我也同样在试探,但是,结果你也看到了。
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危险,不管怎么说,赵皇后在陛下的心里就是一根刺,时不时地去拨动那根刺,我不觉得这是一个正确的做法。”
“是刺,但是也是心结。”裴砚的目光十分笃定,“人的感情很复杂,对于陛下来说,先皇后是赵家女,然后才是自己的妻子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,还要让殿下冒这样的险?!”
裴砚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,“不,我还没有说完。”
他思索了一会儿才接着道:“人对于一件感情复杂的事情,冷静理智的时候,他会有一个冷静而理智的答案。
但是……人是不可能一直冷静一直理智的,哪怕是某种情感再强烈,被反复拿出来触碰,也会渐渐地将这种感觉淡化,那么复杂情绪的另一面就出来了,往往,隐藏得最深的那一面,才是最真实的一面。”
顾锦圆看着面前的人,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。
他的话听上去有些绕,可顾锦圆理解了裴砚的意思。
但她仍旧不赞同,同时也仍旧不觉得他的想法是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