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臣们都晓得李治虽然年轻温和,可骨子里却有着跟李世民一样的倔强,认真起来很不容易糊弄,这才叫那言官擦着汗道:“百姓无知,对公主之事胡思乱想,穿凿附会,也不是什么新鲜事。这事儿原本是清者自清,绝没有让旁人来议论商量的。依我看,殿下不应该为此事分神。”
此言一出,就听房玄龄重重咳了两声,道:“好一个‘清者自清’!老夫听着你这话有未尽之意,倒像是要说高阳‘浊者自浊’一般!民间将高阳说成什么样子,尔等真当老夫不知道么?若不能正本清源,要叫高阳如何‘清者自清’?”
本身这事儿拿上朝堂来议论,众人心中就着实疑惑,只听房玄龄含怒开口,才晓得他原来早已知道。不过众人都没能摸透房玄龄的心思,只以为他想为高阳公主正名,才听礼部尚书崔敦礼缓缓开口,道:“左仆射的家事,咱们不好置喙,倒是民间所言,不知有几分真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