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里有漫山的繁花,满江的碧水。”
……
次日一早,整个院落中的人,便都动了起来,纷纷将院中的物品打包装车,哪怕是消息最闭塞的人,也能猜到,远行的日子,就要来了。
出乎梁祯意料的是,挹娄人只派了一个人来迎亲——如果那个满身臭气的向导也兼职和亲大使的话。就连夫馀王室内部,似乎也对这次和亲并不感兴趣。因为,和亲队伍出发的那一天,前来送行的人,寥寥无几。三四丈宽的石板路上,只有两只手掌能数得过来的人来送行,来客的年纪,大都与黑齿影寒相仿。而这其中,并没有她亲哥哥依台王的身影。
梁祯大惊:纵是地位低下,也不至如此吧?
尽管穿着兽皮鞋,但梁祯还是感觉到了,脚下青石板传来的彻骨寒意。
和亲使团的规模,比梁祯后世见过的所有迎亲队伍都要小,总共就那院落里的二十多人,两辆马车,三匹马,加上五名佩刀背弓的骑马侍卫。寒酸得连中原地区的良家子弟娶亲都比它派头来得大。
“唉”梁祯长长地叹了口气:还真是给人当奴隶去的。
这次和亲,就像一片枯黄的枫叶,轻飘飘地落在深湖上,连一点涟漪,都没能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