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言令实施没一会儿,乐川自己先破例,开始找话闲聊。他今晚的话格外多,从儿时捉鸟爬树的趣闻聊到年少时的轻狂叛逆,基调轻松只字未提那一段最晦暗的记忆。我听的多答的少,也觉心情舒畅,倏尔想起现在仍夹在手账里的小五百日照,便回头借着皎白月光,细致端详乐川的眉眼。
他颔首,嘴角噙笑,“你看什么呢?”
“男大十八变,你和小不点的时候一点也不像。”他不解地微挑眉梢,我但笑不语,卖关子卖到他不买账掐我腰眼,我抽口凉气这才道,“老爷子送了我一张你的百日照,肉墩墩,光溜溜什么也没穿。”
“唷,他老人家思想挺开放。别人相亲前互看PS美照,他直接改送裸照。”开句玩笑,他又郑重其事地说,“你要好好保管,万一以后吵架把你惹急了,你还可以威胁我——道不道歉,不道我就把你艳照发上网!”
乐川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学得有模有样,我扑哧一笑,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:“干脆当传家宝世代相传吧。等你儿子娶老婆的时候,我就拉着他的手说,儿啊,咱家穷没什么能给你。只有这张你爸的百日照,你可千万收好,将来再传给你儿子,儿子的儿子,孙子的儿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