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还小,别给累着了。您那地在哪儿?甭管多少亩,天黑前兄弟们都能给您整利索咯!”
虽说是拜了孟清为师,但几个大老爷们儿,要叫个十五岁的丫头“师父”总觉得瘆得慌,孙大头眼珠子一转,干脆改口叫了“师娘”。
反正都是夫妻,拜这个和那个不都一样?
孟清失笑:“师娘?你倒是会占便宜,交一份束脩,还想跟着崇衫念书不成。“
“不敢不敢。”
孙大头嘿笑,大手一挥,后面几个壮汉一拥而上瓜分了农具,热热闹闹地喊。
“那师娘,咱就出发啦?”
“您和师父歇着,让师弟给咱带个路,男娃儿就是该多动动,累不着他!”
孟松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肌肉壮汉,被围在中间,紧张得小手直搓,求助地望向他姐。
然而孟清也觉得该让阿松多和同性长辈接触,免得一直跟着她,长大后性子太过阴柔,于是狠心无视了弟弟的求助,笑着挥手:“成吧,那就麻烦你们。晚上也别走了,都来家里吃饭。”
这时候的师徒关系近似于父子,尤其是练武之人,做徒弟的直接住在师父家,习武的同时打杂伺候更是家常便饭。是以孟清这么说,孙大头几人反倒觉得亲切。
阿松被姐姐狠心抛弃,去求助姐夫,也只得到了一个含笑的眼神,只能被一群大汉围着,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