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王宫湦闭起了眼睛,深深地吸了口气,他不想被人看出自己的眼睛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。这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很多,身形蓦地就变得颓然了,而面颊也蓦地就变得沧桑了。周王宫湦靠在墙上,无力再与褒姒争辩:“这一回去,寡人就要亲手将你收押在监牢之中!”
“谢大王!”褒姒笑着说道。
“寡人不会去看你的!”
“臣妾明白。”褒姒很平静。
“晋北一事寡人会查得清清楚楚,给你一个交代,给你们褒家一个交代!”周王宫湦又说道,褒姒微微点了点头:“但愿这一仗公子启之能胜。”
“他会的!”周王宫湦还想再说些什么,脚步声已经传进了屋里,“踢踢踏踏”的,一群人迅速地将这间屋子包围了起来。周王宫湦和褒姒交换了一个眼色,她笑一笑,他点点头,转身朝着门外走去,大喝一声:“你们想做什么?”
“请大王随在下回宫!”赵叔带向周王宫湦行礼拜谒然后说道。
“请大王回宫!”众人应声道,跪在这里的都是朝堂上的士大夫。周王宫湦扫视了一圈,嘴里喃喃地说了句:“好,好!你们都来了。”
“还请大王速速回宫,晋北之战还需要大王定夺!”众臣说道。
“赵上卿!”周王宫湦无力地叫道,他一个人确实拗不过天下人,连褒姒都在逼他。他心中觉得无力而颓然,这些人在他眼里变得十分模糊,只看得清轮廓。叫朝堂士大夫来请周王回宫的办法是虢石父想出来的,他自己却没有来。他叫楚夫人去太宰宫找赵叔带,以出兵秦国对抗犬戎一事要挟,赵叔带不得不请回大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