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洵揉了揉眉心,轻叹:“包庇你这样大的罪名,你自己不知道后果吗?”
贺言梅反问道:“楼南,你不让我待在这,此时我要出去,你想眼睁睁看着我会有什么下场?”
恐怕贺阁老本人此刻都是怒火滔天,手握乾坤了一辈子,到老来却被自己孙子摆了一道。贺柳两家的一腔肝火正煮到沸点,加上难测的天威,只差贺言梅这个集于一身的宣泄口。
说句大实话,遇到那些人里的任何一个,贺言梅不被剥皮拆骨,才是怪事。事到如今,没人再管他是不是贺家继承人,这件事足够把他从人人高捧的贵公子彻底沦为过街老鼠。
贺言梅亦真亦假地说了句:“就算你待我不比从前,也不能狠心至此吧?”
沈洵被问得无言以对,人家坦坦白白地讨人情,他能如何?
贺言梅已经走上来,按住他肩膀大力道:“古人说食同器寝同榻,咱们终于也效仿了一回。”还言笑晏晏低头看着男主人。
素锦道:“但贺公子不便和公子同住。”
贺言梅轻笑:“楼南,我也不想让你为难,只需几日,我只住几天,绝不会给你多余的打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