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它呢,反正没人在乎。你不在乎,对吧?”周思爱嘲讽地说,“为什么人都这么自私?你们把我当成敌人,我做错什么了?”包爱君能猜出周思爱说话的时候,看梁鼎的怨怼眼神。她的眼睛有点往下吊,外眦上挑,冷漠而严厉,但很奇怪,连包爱君都被它们的流光闪烁所吸引。不得不说,周恩爱是个姿色上好的女人,尤其她桀骜不驯扬起下颏的时候,没有几个男人不被她凌厉的眼光所伤害。
“没有人把你当成敌人,”梁鼎把茶水沏人茶杯,听声音,包爱君就能猜出茶案上有水花溢出,“你应该反省一下,这么多年了,十年了吧,你308总是捅娄子。你自己才是自己的敌人。你为什么不改一改脾气?”“你是大人物了,梁鼎,你一直是大人物,连包爱君也是,”周思爱显然被激怒了,“你俩和他们一样,你们是一路货色,我讨厌你说话的口气。”“别忘了,这是在我家,”梁鼎咬住了,“在我和爱君家,轮不到你说这种话。”“嗬,”周思爱笑了,“我是一个不知趣的人,你就是这个意思。”“随你的便。”包爱君把青菜泡进水里,用搅拌器搅蛋。青菜有些过气,她打算用水焯一下,在水里滴几滴混合油,这样看起来不那么显出颓气。她无法理解周思爱,弄不清她的暴戾恣睢是打哪儿钻出来的,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