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刘年龄住处,我把这场失败的演讲细讲给他们听。刘年龄感叹:“某某怎会是这么个气度呢?”李子云则沉静地说:“你以后会遇到更多的这类人这类事。”我们一起就此谈心,最后感叹:专制体制固然不好,专制人格更加可怕!由具有专制人格的人士来带领人们去争取民主,能争取出个什么来?
通过这次波折,其实我很受教育。从那时起,我就更加清醒,我是独立的生命体,我可以自愿认同某种理念,却不能屈服于任何胁迫去皈依某种理念。对于各色政治人物,我也就多了一份戒心。对于现实政治,我关心,也腹议,却不去搞政治。如果政治是社会的中心,那么我甘愿居于边缘。边缘生存边缘写作,更符合我的性格气质。
和李子云、刘年龄在那一段时间里的交往,我们谈政治的时候并不多,我们都觉得政治之外有更广阔的人生。往往是,刘年龄开车,我们一起去游览某处,在车上,在咖啡馆,在餐厅,在树荫下花丛旁,我们畅谈一切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