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有了一个目标,便把别的什么都放在一旁,连爱情也可以等一等再说,等最重要的事做完了,才来收拾被自己搅黄了的爱情,不管是否为时已晚。明明是她不敢承担,把自己送走的,可是看着月大人乌发里的银丝在烛火下分外扎眼,雪信又觉得是自己不好了,居然这么晚才把她找到。
那群侍卫抵挡不住酒意和倦意,在厢房中歇息了。雪信听着庭院中人声渐低渐无,估计着时辰。
四周万籁俱寂时,月大人忽然醒了,摸索着要起来,雪信把她扶着坐好,从一旁的小炭炉上取下铜壶倒了一碗水端过去。
“商儿,你怎么在?”月大人喝了水,才从对方生疏的动作里觉出不太对,平日里照顾自己起居的活儿都是羽儿在做。
“羽儿休息了。我偶尔照顾大人一回也是应该的。”雪信又扶着她躺下了。
“你是不是有话说?”月大人眼睛不灵了,其他的感官却越发敏锐。这个徒弟虽然总是有心事,说话也习惯说一半,但最近好像一直憋着什么事情,看得出已经憋得很辛苦了。
“大人先休息吧。有话明日说。”雪信如此说,便是承认了她憋着话了。
月大人摆手,又坐了起来:“别以为我喝糊涂了,我清醒着呢,你说吧。你若不说,我倒要睡不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