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惊寰抬头见窗纸已全白了,阵阵峭寒的风丝,也不知从哪里透入,吹得人肌肤起栗。那新娘脸色惨白,身上也不胜瑟缩,细看才知她只穿着薄棉裤小夹袄,和自己穿灰鼠皮袄拥着棉被的人相持,太教人家受罪了,心里更觉着对不过,便向她道:“这样冷,您还不上床睡觉?”那新娘听了倒烘的红了脸,向惊寰看了一眼,轻轻的挪到床边坐了。惊寰又催她两句,她只是不语,忽然又向着惊寰略微一笑,那一种处女的情致,似乎都在这一笑里表现出来。笑完樱唇动了几动,才轻轻道:“你喝茶么?”惊寰口里原有些渴,但又不好意思劳驾她,倘要说是不喝,又显太冷淡了人,便点了点头,想下地去倒替她斟一碗。那新娘也明白他的意思,便向他摆了摆手,抢到桌前,把茶斟了,端来双手递与他。惊寰接了道:“谢谢您。”那新娘轻轻瞟了他一眼,又坐下自己一笑。惊寰看她笑得蹊跷,不由问道:“您笑什么?”那新娘低头手摸着衣襟,悄声道:“又是‘谢谢’,又是‘您’,瞧你这……”说完看着地下,又一笑不语。惊寰也觉自己客气得可笑,自己也笑了,便又向她道:“天都亮了,你睡吧,累着了不是耍!”那新娘仍旧低着头道:“我累着了不是耍,”说完这句又沉了一会才道:“你呢?”惊寰听她的话,又看她的样子,心里突吃了一惊,暗道:“这人的行动言语,竟没一处不可我的意,简直我要没法不爱她了!这样说来说去,哪时一忍不住,和她一亲热,就对如莲丧了良心。要不理她呢,教我又有什么法子不理?只怨老天爷太厚待了我,偏偏给我两个佳人!倘然这新娘是个不像人样的,我倒好办了。如今如莲那里既弄成那般光景,家里新娘又是这种模样,要想两方都办得圆满,真不大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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