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低声音:“我给你们交个底儿,唐大树,是叫吴德义收买的。其用意,是为了逼迫我们主动承认阿兄不是唐家的子孙,然后向他求助。”
老族长当时就瞪圆了眼睛:“不是说,那个吴德义是嵘儿的……”他看了看唐时嵘。
“不是,”唐时玥没卖关子,小声道:“我也是前两天才刚查到的,我与阿兄,都不是汪侍琴的骨肉。”
唐时嵘失声道:“什么?”
唐时玥抛下这个重磅炸.弹,就没有再说话,由着他们慢慢的消化这个消息。
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镇上。
唐大树努力想做出理直气壮,甚至气愤难当的样子,奈何腿肚子不争气,一直在哆嗦。
他还请了一个讼师。
这讼师本来也是很有名的一个人,外号宋铁嘴,手段机巧,嘴皮子利落。
可是玩儿笔杆子的,没有不认识许四元的,一见许问渠往“对方辩友”那儿一站,宋铁嘴就心里直发虚,好好一个花团锦簇的诉状,叫他说的老老实实,全没有了煽动气氛的效果。
反正意思明白了,就是讲论了一番孝道种种大道理,指责唐时嵘不该逼迫长辈分家。
林县令就问了:“唐时嵘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唐时嵘上前一步。
他从容的道:“一来,分家是长辈的决定,并非小生擅作主张,此事,族长、里正、全村人都可以做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