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帝侧头问向原夫人,“玉罗,你意下如何?”
原夫人轻叹道:“皇上,阿原有句话,我觉得很有道理。危难见人心。小贺王爷丧父,多少人把他当作平庸无能的纨绔子弟,等着看笑话,阿原不顾辛劳助他处理家事;阿原被诬,有人袖手旁观,有人落井下石,小贺王爷却能善意开解,静静相守,静静陪伴。”
她凝视着梁帝,眼底有薄薄水雾泛起,嗓音也微微地哑了,“当年我也曾有过四顾无助的时候。可叹,却不曾有过一个人,如果慕北湮这般陪我熬过那些艰辛岁月。”
梁帝不觉黯然,说道:“既然你同意,朕也没有反对的道理。何况慕钟就北湮这一个独子,朕也盼北湮早日安定下来,能如他父亲一般辅佐朕开疆辟土,成就大业!”
原夫人忙道:“皇上英明!”
慕北湮大喜,忙拉了阿原叩首道:“谢皇上赐婚!臣必肝脑涂地,誓死效忠吾皇!”
阿原轻瞥他一眼,同样叩首,低声道:“臣女谢皇上隆恩!”
梁帝拈须点头,却不由看向景辞。
景辞面色苍白得厉害,但眼底依然是一贯的清冷安静,看不出半点惊怒羞恼,倒是他身后的左言希眉峰紧锁,欲待说什么,到底不便开口,只是暗暗地搓手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