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陆北艰难地喘着气,“别让我听见你再骂她。”
越欢不是乔儿,被打了就乖乖听话,她更泼辣,身后有靠山撑腰,从来就不会忍气吞声,这一巴掌有多重,她就要以什么样的痛讨回来。
当天晚上她就跟方陆北打了起来。
摔得房间里一地狼藉。
阿姨听见了才来把他们拉开,又叫来了人劝阻,越云把越欢接回家,禾筝来开导方陆北。
房间内摔的什么都有。
一切都乱得没有章法,下不去脚。
方陆北就坐在那片废墟的角落,被阴影笼罩着,脖子上被抓出来血,脸上也有,领口的钮扣都被扯掉了好几颗,那样孤单的时候,像一头找不到领地的兽类。
拿了热水过去,禾筝将水杯塞进他手里,“先喝点水。”
她知道这桩婚事方陆北是无所谓答不答应的。
但也没想到能吵得这么厉害。
看他的样子,命都像掉了半条,越欢也没好到哪里去,头都破了。
跟她道歉时,她却说头是自己砸到的,方陆北没种。
禾筝拿着湿纸巾给他擦掉了脸上的血,“怎么说今天都是你的错,打女人就是不对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方陆北一开口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没想到他会哭。
那滴眼泪,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。
禾筝不知该怎么反应,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竟然让他这样难过,“……怎么了这是,她打到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