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宁宁摇摇头,“应该是没可能性了,如果我是个健健康康的人,我还能再赌一把,可我这个病会遗传的,他们徐家三代单传,总不能娶了我断了后,或者生下一个跟我一样有血友病的孩子,就算徐景安不在乎,他们家里人也肯定会在乎的。漫漫,你是做妈妈的人,应该比我们更清楚,自己生病可以扛一扛,觉得无所谓,但孩子生病的时候,哪怕只是个感冒全家都如临大敌。”
黎漫很想说不是,但事实却是如关宁宁所说。
她真是太清醒了。
有时候清醒是好事,但是太累了,不如难得糊涂,放过自己,享受当下。
棠歆道:“那个病是会遗传,但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,要为了孩子这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,放弃自己的幸福和后半辈子吗?”
棠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性子,她见不得关宁宁这种行事作风。
关宁宁道:“我可以选择,但孩子没有选择,我不希望他将来有一天恨我没能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,却自私地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