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他戴着面具,又身穿喜服,肤色还没那么白,即便耳根脖子都红了,旁人也看不出来。
燕战天震惊过后,定了定神,不动声色地将这位新婚妻子从花轿中牵出来,目光深邃,无声打量。
他握了一下她的手,并不柔软,甚至有些粗糙。不像养在深闺里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,倒像是经常干活的手。
姜家竟然如此寒酸,请不起仆人,需要小姐亲自干活么?
燕战天一瞬震惊。他们在边疆,没有条件,需要亲力亲为就罢了,这在盛京中,难道朝廷官员还请不起一个丫鬟?
听闻这些官员时常聚会,两天一小聚,五天一大聚,想必俸禄都花在交际上了吧。
燕战天对姜又升起一丝同情。
凤冠很重,看得出来重工制作,很是压秤,姜又脖子都无法扭转,只能僵直着脑袋看着正前方,想要仪态不好都难。
轿子虽然豪华,到底空间狭小了些,姜又头一次成亲,没有经验,凤冠撞上了轿门,发出一声响,引来围观群众的窃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