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权生笑着摆了摆手,“段校尉风流清秀,容止闲雅,离长安千里之远而能不忘责,日夜操兵备战,笃行不怠,实乃国之幸事。”
段梵境侧过身来,哈哈一笑,做了个请的手势,朗声道,“大先生,请,我们中帐叙话。”
天下兵马,皆一规一制,段梵境的中军大帐与其他军队的并无不同,两人入帐以后,分坐次位,盏茶过后,家常聊毕,刘权生试着切入正题。
刘权生一对大眼睛乌黑发亮,看着段梵境,诚然道,“段校尉,您是知道,陛下是懂我的!”
段梵境毕竟年少,阅历浅薄,加之常年习武,只学战阵之事,竟然没有听懂这一句话,立刻尴尬地问,“大先生,陛,陛下懂您?什,什么意思?”
刘权生以为段梵境揣着明白装糊涂,于是抿了口茶,再次轻言试探,“段校尉可懂陛下?”
段梵境这榆木脑袋,仍未听懂,此时只好硬著头皮,实话实说,道,“大先生所言太过玄妙,晚辈竟不懂分毫,其中玄机,还请大先生明示吧。”
刘权生哈哈一笑,自顾自摇了摇头,道,“不怪段校尉,我这说话兜圈子的性子,有时候连自己都把自己绕糊涂了!哈哈哈!”
段梵境虽然对言语艺术有些愚钝,但他知道,刘权生此来,必有事相商,所以,他屏退侍卫,微微坐正,等待刘权生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