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将车停好,专程去给方陆北办托运。
他没进大厅,站在外面打电话,近来愈来愈觉得女人难对付,沾上了就很难甩的干净,之前为他流产的女人,小月子出来了,工作也恢复了,上次见了一面后,便没完没了地缠着他。
甩都甩不掉。
在电话里和人迂回着已经很累,方陆北抬起头,在夜晚的薄云里看到一弯弦月,正望着出神,身后一道明晰的女声喊了下,“这呢,你们快点!”
出于下意识的反应。
他寻着话筒外的声音转了眸,视线内划过一张侧脸,是个娇滴滴的女人,瞧着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,背对着他往车边走,脚踝在月光下都散发着莹白色。
与女人同行的司机追上来,提着两个行李箱,气喘吁吁地喊:“喻小姐,您等等我。”
女人闻声半回了个侧脸。
她走出了光亮,站在黑暗外的交界线处,脸庞模糊,颇不耐烦地,“你快点,我还急着让舅舅安排饭局呢。”
方陆北挂了电话。
往大厅走去,走得越久,越觉得刚才那个女人很眼熟,很像季平舟曾经姓喻的那任女朋友。